【AM长篇】Your Memories（11）
【这是一个既不龙虾，智商也在线的Arthur】
初升的太阳光还沾着雨后花朵的气息，糅合在一起，惊醒Camelot国王的美梦。
Arthur侧着头，睡眼朦胧看着他的男仆在房间里忙前忙后，像个笨拙地搬着食物的蚂蚁，抱着厚厚的一团衣物走过。
“真稀奇？没叫你就醒了。”
Arthur看他的小男仆笑得也傻傻的，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冲他眨了两眨。
Merlin的眼睛生的好像一头小鹿，眉眼清秀，睫毛长长，瞳孔清澈透明，低眸时温柔内敛或者抬眼时充满了活泼机灵，既狡黠，又纯洁无辜。
“猜今天有什么好吃的？”
Arthur从床上爬起来，抓了抓乱糟糟的一头金发，“Merlin，你比仲夏的虫子还要聒噪。”
“培根和腌鸡蛋还有葡萄，快起来，今天你要穿这件——我昨天刚刚擦亮的扣子。”Merlin好像完全没听见Arthur的话，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，他费劲地拽着Arthur的胳膊，把他从床上拖起来，抓着还没睡醒的人手把手地穿衣。
“哦，你是不是——”Merlin突然吸了口气，迅速地抿住嘴唇，又忍不住露出窃笑。
“什么？Merlin”
“Nothing，sire.”Merlin的眼珠转了转，收起笑意，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，用气声像是在悄悄话讲秘密似的：“就是……这条可怜的皮带可能要承担再打上一个孔的重任。”
Arthur抬起手臂，挥手拍了一记Merlin的后脑。
“Ouch——”Merlin吃痛地挠着后脑勺，抬头看Arthur。
“GET →OUT↗”Arthur拔高了调子，用夸张的语气以示自己王权尊严受到了“侮辱”的极度不悦。
Merlin一瘪嘴，转身朝门外走去，嘴里用口型不知说了一句什么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……
三秒后一言不发地走回来，一路在Arthur的注视下，迅速捞起堆在床脚需要换洗的衣物，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迅速走了出去……
…………
Arthur是嘴角带着梦里的笑容醒来的，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盯了两分钟，才回到现实。
朝阳的光芒穿透浅黄的窗帘被滤成明亮的金色，他按亮手机，现在是早上七点零八分。
Arthur想闭上眼睛再小眯一会儿，窗帘哗地被拉开，吓得他顿时睡意全无。
没有人动窗帘，毫无疑问，那是被施了魔法咒语，准时自己拉开的。
Arthur起身洗漱着衣，五分钟后他下了楼，煎鸡蛋的香气和热牛奶的甜香来自餐桌上备好的早餐。
Merlin呢？
Arthur的眼睛扫了一圈，找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身影，他好像坐在那里发呆，听到Arthur下楼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，正好迎上他的目光。
Arthur看着Merlin，笑了笑，Merlin转过头去习惯地回避，细小的动作让Arthur心里莫名的有点失落。
他想起昨晚那个荒唐又有趣的梦，他梦到Merlin伺候自己穿衣，两个人甚至嬉笑打闹。但梦里的Merlin形象脱轨的太严重，直到现在他看到真实的Merlin时才意识到这件事。
或许在很久之前，Merlin一定也有过的，他年轻的时候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？
Arthur一边想着，手无意识地摸着桌沿，忽然觉得指尖有黏黏的触感。
他把手抬起来，那上面沾了一点什么脏东西。
Arthur弯腰去看餐桌的另一面，他看到在桌子另一面靠近桌角的位置，有暗红色的污渍，只有一点点，像是被擦去了却还残留了一点在缝隙里。
“Merlin？你有在桌子上打翻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我看看。”Merlin听到声音，立刻从沙发边走过来，他看了看桌角，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你看这是……”Arthur指了指桌子下面，而当他再次低头去看的时候，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全都消失了。“不，可能是我看走眼了……”
Arthur从桌上站起来，朝厨房走去，“昨天晚上有什么异常吗？”
他走到水池边把水龙头打开，却没有把手伸进水流，他闻了闻指尖残留的一抹暗红——微腥的铁锈味。
“昨晚你的卧室窗外有一只猫头鹰。”
“猫头鹰？”
“猫头鹰可以被派来监视某个人。”Merlin在客厅里收拾着餐具。“大概四点钟的时候你的窗外飞来了一只。”
“那就是几个小时前？”Arthur观察指缝里残留的血迹，不是很新鲜，也不是很久前的，应该就是在几个小时前留下的。
“我有机会追踪那只猫头鹰，这样就能找到幕后的指使者，可这样一来我就被它给支开了。”
Merlin端着碗碟走进厨房，Arthur随即把手伸进流水里。
——
夜半，Merlin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他轻轻打开卧室的房门，看到了窗帘上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。
那个影子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便敏捷地飞起，Merlin的瞳孔变成金色，他的视力穿过窗帘和窗户，一直看到窗外昏暗的路灯下，有一只灰色的猫头鹰迅速地飞过，振翅时抖落了一根絨羽。
同时，楼下的客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，好像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。
Merlin循着声音来到客厅，他看到客厅的一扇窗户上布满了裂痕……
——
餐具碗碟被扔进水池，Arthur心不在焉地甩甩手，习惯性地去关水龙头，却碰到了Merlin的手。
“我还要洗碗。”
Merlin淡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，当他想收回手时，却失败了，Arthur握着他的手腕。
“抱歉。”Arthur和他对视了一眼，立刻松开了手，短暂的沉默后，他问他：“你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“当时确实有人想要袭击我，不过我用魔法阻止了。”
——黑暗中，窗户突然嘭地炸碎，无数的玻璃碎片像箭矢朝Merlin飞去。
就在最近的玻璃渣快要刺入Merlin瞳孔的那一刻，瞳孔中金色的光芒闪起，上百的利刃就全部停滞在半空中。——
“Merlin”Arthur摇了摇头，“我在桌角摸到了血迹，刚才你看不到桌子的反面，却已经盯着有血迹的地方看了……所以是你留下的，然后你用魔法让它消失了，是不是？”
——Merlin控制住了玻璃碎片，他松了一口气，就在这一秒，他却听到了背后呼啸的风声。
无论多强大的法师，都难以防备暗箭的突袭。
——
Merlin绕开挡在面前的Arthur，叹了口气：
“好吧，我被人偷袭了，不过只划过我的手臂，手割伤了，我不小心摸了桌角。”
——
剧痛撕裂了他的胸腔，弩箭从背部穿胸而过。
Merlin只觉得眼前发黑，五脏六腑都痛得扭曲，他无法呼吸，滚烫的血从喉头涌上来。
胸膛被刺穿原来是这样的疼痛。
他颤抖的手摸上那只弩箭，魔法形成的武器在刺中目标的几秒后灰飞烟灭，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，地面瞬间成了一片血泊。
Merlin缓缓倒下跪趴在地上，身体蜷缩成C形，剧痛让他的意识模糊，他不能吸气也不能吐气，只剩嘴里含着最后一口气。
“Arthur……”
危险……
他用手肘撑起身体，在地上匍匐着向前缓慢移动，只移动了几寸就痛得不行。
终于够到了桌角，他被鲜血浸透的手扣着桌面内侧的一角，让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挪到椅子上，他张开不断涌出鲜血的嘴，一手捂住伤口，嘶哑地念出治愈的咒语。
破裂的内脏开始生长，愈合，Merlin咬牙忍受着这一阶段带来持续的剧痛，十几秒后，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。
他又施放了一个咒语，凡是目光扫过的地方，身上地上大片的血迹都消失了。
一秒也没有停顿，他撑起仍然痛得发抖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朝楼上Arthur的房间冲去。
床上的人睡得正酣，即使刚才玻璃碎裂的声音都没能把他吵醒，Merlin轻笑，又突然呲牙咧嘴，这时候伤口正在愈合的刺痛感才明显地发作。
他扶着墙缓缓坐在地上，筋疲力尽地合上眼。
“……Mer…lin……”
睡梦中的人喃喃地叫了他的名字。
“……”
Merlin忍着痛转头看过去，Arthur不知道在做什么梦，也听不清呓语的内容。
——
“真的？”Arthur有点怀疑地打量着Merlin的身上。
“我很好。”Merlin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臂，他的身上整洁干净且没有一点伤痕。
即便心有疑虑，Arthur却也只能默默地注视着Merlin洗碗时的侧脸，他脸上的表情太少了，难以从中揣测他真实的所想。
那道无形的屏障依然隔在两人之间，自从相遇那天起便已经存在。
Merlin全然不像梦境中那个会眨眼对他笑，瘪嘴瞪他眼的那个少年人。
【克制不住想写糖的心，就在记忆里撒糖了。】
【弱弱地：…想要…评，评论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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